霍司承冷淡的扫她一眼,竟真的抬了脚。
云挽歌高高的挑起眉梢,撇了下嘴角,踩着高跟鞋也跟着往门口走——既然要“送他出去”,样子还是要做作的么。
到了门口,她正想开口讽刺几句,但话还没出口,手臂突然给人拉住了,大脑还没反应过来,她就被人拎着手臂提出了病房,差点因为高跟鞋过高没能站稳。
等她回过神,不高的一声“砰”,门已经在她跟前被关上了。
云挽歌呆愣的看了会儿紧闭的门才反应过来她遭遇了什么,“卧槽,”她瞪大了一双眼,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被阴出来了,两步走上前就握着门把要再进去。
毫无疑问,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反锁了。
她不顾形象的砸了两下,“霍司承你有没有搞错,她是让你滚不是让我出来!”
这该死的男人,她在心里吐了口血。
刚过了河就把桥拆了,一点儿不带犹豫的。
要不是她他连见里面那人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好吗?
………………
病房里。
邢婳见状已经坐了起来,“你干什么?”
霍司承面无表情的往回走,“她不是个安静的女人,”他半点歉意都没有,轻描淡写的说,“吵吵嚷嚷的会扰着你休养。”
“如果你是因为我突然胃病发作,”邢婳在某些需要的时刻,还是能分分钟扯个借口出来,“我以前是有过胃病,好几年了,还是在英国的时候,不过三四年没有发作,我已经把它忘记了,可能是昨天喝了冷饮,刺激到了胃。”
“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最后的话。”
【别让我知道你过得不好。】
“抱歉,”邢婳落在白色被褥上的手指蜷了蜷,语调还是淡淡凉凉,“因为挽歌她……她那人长了张聪明的脸,实际上笨的要命,我怕她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,所以今天才冒失的出现,虽然我听我哥说你们在一起了,但她不喜欢你,我想你也不是真的喜欢她……所以,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霍司承心头突然涌出了一股非常怪异的感觉。
虽然在云挽歌出现时,他就已经把她在英国的经历,跟她的关系,甚至是去英国之前的所有过去都彻查了个遍,也清楚她们之间颇为“亲密。”
但他还是没想到,这个邢婳几年从未提起甚至看起来像是不曾想起过的人,突然一现身,她竟然还是那么理所当然的熟稔,甚至,那么重要。
如果不是足够最重要,她不会衣服都没换,也忘记稍微化点妆遮掩下自己苍白憔悴的面容,甚至……她手指的颜料都没有洗去。
就好像是收到消息后,便急匆匆的直接出门了,来不及做任何的准备。
“为什么我不能喜欢她,”霍司承嗤笑了下,盯着她的脸道,“她很漂亮,甚至漂亮过了头,直男斩这种称号,说的不就是她的美貌吗?”
邢婳蹙起了眉。
霍司承手指情不自禁的伸向了她的脸,淡淡的道,“你别忘了,我是为什么喜欢你的。”
“你喜欢的不是我这种类型吗?”
“像她今晚说的,你们一样漂亮,这也不失为一个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