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镖看了眼莫荒年,见他没阻止于是就去了。
医生替莫荒年重新包扎了伤口,并且嘱咐千万不要再弄裂伤口就退了出去。
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莫荒年坐在病床上,哪怕他没说话,薄情的眉眼经过这些年晦暗的沉淀,在无形中就透着一股阴戾,让人心惊胆战。
段青衣却毫不畏惧,站得笔直,“莫先生,您昨晚喝醉了酒是吗?”
“嗯,”莫荒年看着他,“蛮蛮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她说你喝多了酒,好像把她认成另一个女人了,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,还试图……欺辱她,”
段青衣直视着他的眼睛,不卑不亢的道,“我不知道您是不是真的弄错了,又或者……您之前的妻子也叫这个名字,所以您有些搞混了,但蛮蛮不是您之前的妻子,她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,捅您一刀是她太害怕了,没有恶意,如果您非要追究,我可以承担一切责任。”
莫荒年一双墨黑的眸盯着他看,勾唇淡淡的笑了,“承担一切责任,青衣,你为什么总是傻,什么事都想着替别人去承担,你没为自己考虑过吗?”
段青衣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“蛮蛮不是别人,她是我爱的女孩。”
有相同的声音穿过时光在耳边响起,【荒年你不是别人,你是我拜过生死的兄弟。】
莫荒年闭上眼睛低低的笑起来,他缓慢地下了床,走到了少年面前,抬手替他整理着衣领。
男人低哑的嗓音很淡,不是冷漠的警告也不是宣布,只是亲人般的低喃,“青衣,我知道,我都知道,可是怎么办,我好像……真的要忍不住了,我真的很想跟你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