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知这种简素的裙子配上珍珠等物的设计才显出特色,只是她素来不习惯穿这种,本想着等那日以礼服弄脏为由换个自己的过去,没成想今日他还特地提醒。
沈家这件事司雀舫替她查了许久,康琴心理亏。
回家后看了看房中挂着的那件礼服,略有无奈,但也没有无奈多久,拿起电话打去找魏新荣。
魏新荣鲜少待在家中静养的,总觉得闷,接到她的电话很是开心,却叹息着质问:“表妹你今日怎么没来香海馆?”
“你情况已经稳定了,我用不着每日都过去。”
“听你家的朱婶说,你今日出去了?”魏新荣靠在沙发上问。
康琴心本就是来问他事情的,是以也不隐瞒,直接说道:“是,约了沈君兰。”
她正要说下文,那边就惊道:“你怎么还和他来往,有没有把我的话记着?”
“你是怎么回事?我可不记得你何时与沈家有过节了,好歹你身上的伤还是他吩咐医生来诊治的。”
魏新荣不以为意,“一码归一码,我是担心你。”
“担心我什么?”
魏新荣在那头微顿,略有些不自然:“你这阵子多灾多难的,还是别外面乱跑了,就家里银行跑跑得了,就算想出去散心,跑我这儿来就是了。”
“表哥,你是担心我和沈家走得太近有危险吧?”她忽然道。
魏新荣稍诧,和她打马虎眼,“你不是说沈君兰是信得过的朋友啊,怎么问这样的话?”
“他是信得过,但沈家有人信不过,不是吗?”
康琴心叹了声,再道:“表哥,你是不是因为上次我遇难的事情去查沈家了?你那天满身的伤,是和沈家人动手的,对不对?”
“这是谁与你说的胡诌话?我没事去调查沈家做什么。”魏新荣不肯承认。
“表哥!”康琴心语气严肃,“你了解我的,我若不是知道些什么,是问不出这种话的。”
魏新荣这才磨磨叽叽的说道:“也没什么,我就觉得事情蹊跷,托道上的几个朋友查了查,毕竟你是我妹子。
如果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回,说出去我魏新荣的表妹被人恩怨报复,这多没面子是不是?”他语气故作随意轻松,但康琴心只要想起那晚他伤得迷迷糊糊发高烧的模样便心存愧疚,“上回是大意了,现在我身边有人跟着,不会出事的。沈家的事,你还是别去查了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,魏新荣就没有再装傻,继续道:“沈家可不是好惹的,你不要冒然去问罪。
还有,这件事,我建议你先不要和沈君兰讲。”
“我知道,毕竟还没有证据。我本来也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,总觉得眼下不合适,但他若总被蒙在鼓里,我怕他会有危险。”
康琴心话未说完,魏新荣爽快道:“你怕什么,人家叔侄情深多少年了,还会急在这一时?
青港口事件刚发生没多久,沈君兰暂时不会有危险,你现在告诉他才坏事呢。”
她觉着有理,也就同意了,而后替沈君兰向他问话。
魏新荣没有什么不便的,“虽说我不太喜欢那小子,但他诚心诚意的要来探病,又是你朋友,全当给我表妹面子了,让他过来吧!”倒惹得康琴心忍不住笑。